質量興農的難點與重點問題

李鴻階

摘要：改革開放來，我國農業發展較快，但也存在農業結構不合理，農業產業化程度低，農產品供給質量不高，農業競爭力不強、農村人才短缺，農民增收難度大等一系列問題。要堅持質量第一、效益優先發展理念，加快構建高質量的現代農業體系，建立健全農業政策保障體系，打造質量興農綠色生態模式，完善質量興農融合發展機制，促進農業由總量擴張向質量提升轉變，為鄉村振興夯實基礎，建設現代農業強國。

關鍵詞：質量興農   重點   難點   路徑

作者簡介：李鴻階，福建社會科學院副院長、研究員；陳炎偉，福建農林大學經濟學院博士研究生；李加林，福建農林大學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

質量興農旨在變革農業發展方式，轉換農業生產動能，優化農業區域布局，提升農業生產效率，進一步強化農業在國民經濟中的基礎性地位和支撐作用。改革開放以來，盡管我國質量興農發展較快，但也存在農業結構不合理，農業產業化程度低，農產品供給質量不高，農業競爭力不強、農村人才短缺和農民增收壓力大等問題。要堅持質量第一、效益優先發展理念，走質量興農道路，促進農業由總量擴張向質量提升轉變，加快建設現代農業強國。

一、質量興農的重要意義

質量興農是黨中央準確把握我國農業農村發展的基本特征和主要矛盾，對“三農”工作作出的重大戰略部署，是優化農業產業結構，提升農業生產效率，走綠色生態可持續發展的有效途徑，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的必由之路。

（一）質量興農是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

1、質量興農有利于強化農業的基礎支撐作用。目前，我國農業在三次產業中的比重持續下降，農業結構持續優化，農業創新發展能力有較大提升。隨著國家支農政策持續強化，農業產業化、機械化水平提高，農業風險防控能力增強，加快向綠色優質、安全營養發展，農產品供給日益豐富，農民增收渠道拓寬，農業基礎性地位和支撐作用提高。質量興農將對農村農業現代化奠定堅實基礎，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具有重要作用。

2、質量興農有利于適應消費結構轉型升級需要。近年來，我國城鎮居民人均食品消費支出占全部消費支出比重已降至30%以下。隨著城鄉居民消費結構升級，對消費需求發生了變化，開始由“溫飽型”轉向“健康型”，更加注重農產品的供給質量，更加重視食品的綠色安全、營養價值和飲食文化，^[1] 更加推崇“養眼”“養生”等消費方式，將拓展農產品消費空間，增加農業創業創新機會，為農業標準化體系和質量品牌建設創造了條件。[1]

3、質量興農有利于推進城鄉一體化發展。當前，我國農業現代化仍嚴重滯后城鎮化、工業化和信息化，成為“四化”發展中的最大短板。質量興農有利于農業產業融合發展，提高農業標準化生產水平，能夠實現農業“接二連三”，延伸農業新產業、新業態，提高農產品附加價值，促進農業向綠色生態和特色品牌發展，增加農民收入來源，逐步化解城鄉之間不協調和農村之間發展不平衡問題，促進城鄉一體化發展。

（二）質量興農是提升農業市場競爭力的有效途徑

1、質量興農有利于提升農業供給質量。我國農產品產量已居世界首位，但農民增收主要靠農產品數量增加，容易走入增產不增收怪圈。質量興農能夠提升農業供給體系的市場適應能力，增加綠色優質農產品生產比重，加快農業轉型升級，做到“藏糧于地，藏糧于技”，促進我國農業可持續發展；能夠推進農業科技進步，優化農業區域布局，促進農業綠色低碳發展，進一步提高農產品供給質量，提高農業生產效率，更好地解決農業發展存在的“多而不優、大而不強、品牌雜而不亮”等問題，增強我國農產品的市場競爭力。

2、質量興農有利于農業做大做強。我國農業門類較為齊全，但農業發展依靠量的增長，農產品價格一旦上升、有利可圖時，生產者往往會一哄而上，不計資源環境代價和投入成本，導致農業生產過剩，農產品滯銷和價格低迷，不利于農業做大做強。質量興農可提高設施農業發展水平，緩解農業資源環境壓力，提供質量更高的綠色生態農產品，拓寬農民增收渠道，有利于解決農業多而不優、價廉傷農等問題，真正讓農業成為有奔頭的產業，讓農民成為有吸引力的職業，讓農村成為安居樂業的美麗家園。

3、質量興農有利于提升農產品市場競爭力。我國農產品質量普遍不高，市場競爭力不強，在“綠色壁壘”要求日益嚴格情況下，以土地為代表的自然資源要素密集型農產品基本喪失了比較優勢（帥傳敏等，2003）?！熬G色壁壘”是新型的國際貿易壁壘，涵蓋綠色關稅、綠色市場準入、綠色反補貼、綠色反傾銷、環境貿易制裁等主要內容，將對我國農產品出口產生重大影響。質量興農以綠色生態農業為前提，能夠滿足人們的消費需要，提升農產品附加值，提高特色農產品的出口規模和市場競爭力，增強應對“綠色壁壘”能力。

（三）質量興農是實現農業綠色生態發展的必然選擇

1、質量興農能夠有效治理農業面源污染。農業投入是影響農產品質量的重要因素之一?；兽r藥投入不當，土壤水體容易受到污染，不僅會帶來農產品質量下降，而且將增加食品安全風險。1996-2015年，我國化肥施用量（折純量）由3827.9萬噸增至6022.6萬噸，同比增長57.33%。據有關資料顯示，我國化肥綜合利用率僅30%左右，受總氮、總磷大量流失等影響，將對地下水體、耕地土壤等產生污染，影響農產品供給質量。質量興農可解決農業面源污染問題，促進農業綠色低碳發展，穩定農產品供給質量。

2、質量興農能夠滿足消費者的綠色生態需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民以食為天，加強食品安全工作，關系中國13億人的身體健康和生命安全。隨著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對綠色生態的農產品需求更加廣泛，有利于提升農產品附加值，成為質量興農的強大動力。近年來，我國農業在加快發展的同時，也帶來資源破壞、環境污染等一系列問題。堅持走質量興農之路，能夠有效保護農業生態環境，促進農業綠色低碳發展，保障農產品質量安全，更好地滿足人民群眾對綠色生態消費的新期待。

3、質量興農能夠促進城鄉融合發展。質量興農能夠發掘農業功能價值，提升農產品品牌效應，通過引導農業適度規模經營，可以穩定和增加家庭經營收入，讓農業成為有奔頭的產業；通過培育農業新業態、新模式，積極發展休閑農業、鄉村旅游、創意農業和農村電子商務，實現優質綠色安全生產，能夠拓寬農民增收渠道；通過推廣農業先進技術，降低農業生產成本，可以有效增加農民收入，^[2]不斷縮小城鄉之間的發展差距，促進城鄉融合發展[2]

二、質量興農的難點與重點

我國農業結構不夠合理，支農體系相對薄弱，農業農村綠色發展任務艱巨，農民增收難度大，導致農業“被邊緣化”(羅必良，2015)，成為制約質量興農的重要因素。

（一）質量興農難點

1、現代農業發展乏力。改革開放以來，盡管我國農業現代化水平提升較快，農業勞動生產率不斷提高，但仍滯后于城鎮化、工業化發展。2009年以來，我國農業增加值占比首次降到10%以下，預計2041年占比可降至5%，與世界發達國家相比仍有較大差距（魏后凱等，2018）。農村青壯年勞動力大量進城務工，農村“老齡化”“空心化”現象嚴重，農業投資風險大、收益率低，直接強化了城鄉二元經濟結構高度，農業現代化發展日趨乏力。

2、農產品供需矛盾比較大。我國有近2.3億戶農民，農民人口占比高。隨著城鎮化發展，雖然農村土地實現了部分集中流轉，但絕大多數仍由承包者自家經營。與發達國家相比，我國農業經營規模小，規模經濟效應低，農業生產成本高?，F代農業發展缺乏全環節升級、全鏈條增值的有效路徑，農業有效供給不足，優質農產品供需矛盾大，綠色生態、優質品牌的農產品偏少，致使農民增收渠道不暢、收入不高成為質量興農的主要瓶頸。

3、農業供給質量效益不高。我國農業“體大不強”，農產品同質化現象比較嚴重。農業產業鏈偏短，農產品精深加工不足，農村產業“接二連三”結合不牢，農業總產值與農產品加工業比例不匹配，尤其是過度養殖、過度捕撈、過度放牧和資源浪費等現象突出，農民賣“原字號”“初字號”農產品為主[3]，農業增值率偏低。一些地方農業超強度開發，導致土地退化、土壤沙化酸化，設施農業土壤板結、鹽漬化，農業供給質量效益下降。

4、農業市場競爭力不強。我國農戶耕地面積僅為歐盟的1/40、美國的1/400，缺乏規模經濟，生產效率低，生產經營成本偏高，農產品國際競爭力偏弱[4]。目前，我國農產品雖然能夠滿足國內市場需求，但農業資源、農業機械和科技技術有較大短板，尤其是農村勞動力供給結構發生變化，青壯年勞動力大量流失，生產成本不斷提升，與國外農產品價差拉大，農產品國際競爭力不強愈發凸顯。

5、農民創收增收壓力大。我國農民收入包括工資性收入、家庭經營收入和轉移性收入，其中工資性收入和經營性收入合計占80%左右。我國農業勞動生產率較低，農民創收渠道狹窄，農產品附加值不高，農民增收越來越難。與此同時，城市吸納農村轉移勞動力速度減緩，農民家庭經營收入和工資性收入增長乏力。加上農產品價格下行壓力大，城市務工農民就業不穩定等影響，農民工資性收入增長放緩，農業釋放的改革紅利難以發揮更大作用。

（二）質量興農的重點

要按照國家《質量興農戰略規劃》，以農業提質、綠色興農、品牌強農為導向，促進農業轉型升級，提升我國農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

1.確保國家糧食安全。我國人口眾多，糧食安全與國計民生息息相關。近年來，在國內外糧價倒掛背景下，我國糧食生產面臨成本抬升、庫存增加、進口增多和資源環境的“約束”，受到農業種植面積、資源投入不穩和農民增收下降等多重因素擠壓，農業發展空間不大，將對國家糧食安全帶來影響。要鞏固和提升糧食綜合生產能力，強化農業有效供給，筑牢糧食安全底線，夯實糧食發展根基，確實把中國人的飯碗牢牢端在自己手里。要以建設高標準農田，穩定糧食種植面積為基礎；以加強耕地保護，提升糧食生產效率為核心；以推進糧食產地建設，強化生產供給為核心，確保國家糧食安全。

2.加快現代農業發展。農業品牌化是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發展的必由之路。鄉村振興戰略涵蓋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要大力推進農業科技創新，鼓勵農業標準化生產，強化農業質量監管，提升農產品品牌影響力和競爭力。要適應農業結構變化趨勢，以質量興農為核心，優化農業內部結構，調高農產品品質結構，提升農產品消費結構，生產出產品更優、品牌更響、賣得更好的農產品。要堅持新發展理念，進一步夯實質量興農基礎，促進農業綠色生態發展，為鄉村振興提供新動能，為實現全面小康社會提供有力保障[5]。

3.優化質量興農結構。農業產業結構不優，產加銷環節銜接不緊，農村專業人才欠缺，農業附加值低，成為我國質量興農的短板。要優化畜牧業結構，加快奶業發展，引導生豬生產向糧食主產區和環境容量大的地區轉移；要調優漁業結構，加快建設“海洋牧場”，提高遠洋漁業發展能力。要推進農業融合發展，以產業“興村強縣”，全面提升現代農業產業園、農業創業園、農業科技園發展水平，深化農產品加工，發展鄉村休閑旅游業，拓寬農產品流通渠道，引導返鄉下鄉人員和企業家到農村創新創業，積極發展農產品電商、共享農場、共享農莊，培育壯大農業高新技術企業，增加農民收入[6]。

4.提高農業發展能力。重點發展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農業，盡快啟動新一輪土地利用總體規劃編制，統籌山水林田湖草系統治理。完善農業政策支持體系，加快培育壯大家庭農場、農民合作社和農業龍頭企業。實施產地環境清潔行動，擴大有機肥使用和綠色防控試點，促進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強化貧瘠區域和污染土壤治理力度。建設國家農業可持續發展示范區，引導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發展現代農業和生產性服務業，帶動和扶持小農戶發展。建立健全農業綠色發展體系，完善農業綠色發展體制機制，構建農業產業準入負面清單、農業資源臺賬等制度^[3]，提高農業可持續發展能力[7]

5.壯大質量興農人才。我國農村人才總量不足、結構不合理，實用型人才少，尤其缺乏管理人才、營銷人才和科技人才，農村勞動力素質整體不高，全國90%以上農業從業人員屬于初中及以下文化水平，不利于質量興農發展。要加快建立健全職業農民制度，實施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農村社會管理人才培育工程，鼓勵農民專業合作社、專業技術協會和農業龍頭企業培訓質量興農“工匠人才”；要強化科技人才支撐作用，加快培養和造就一支懂農業、愛農村、愛農民的‘三農’工作隊伍，吸引和支持企業家、專家學者、技能人才投入農業農村建設，充分發揮他們的聰明才智，為質量興農注入新動能、增添新活力。

三、質量興農的路徑選擇與政策保障

堅持質量興農，推進農業高質量發展，必須牢固樹立質量第一、效益優先理念，深化農業領域“放管服”改革，加快構建與質量興農相適應的現代農業體系、政策保障機制，全面提升農業綜合實力和市場競爭力，促進農業綠色發展、質量提升和效益提高的有機統一，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為鄉村振興夯實經濟基礎。

（一）加快構建高質量的現代農業體系

1.構建現代農業產業體系。現代農業產業體系是以市場需求為導向、復合型的產業體系，對優化農業結構，提升農業資源配置效率，增進農產品有效供給有重要作用。要提升農業發展功能，延伸農業產業鏈，促進農業與其他產業融合發展，提升農業發展空間，形成多元復合、拓展深化的產業體系。要調整農業結構，優化農林牧漁比例，促進種養加一體化發展，實現農業橫向拓展與縱向延伸的有機統一。要優化農業區域布局，加快培育現代農業新產業、新業態，整合和提升農業產業鏈和價值鏈，拓展農業增長空間，提高農業綜合效益。

2.構建現代農業生產體系。農業生產體系決定著農業生產效率，將直接影響農業供給質量和經濟效益，也是農業生產能力和現代化的重要標志?，F代農業生產體系是農業生產過程與先進科學技術的有機結合，有助于提高農業質量效益和整體競爭力。構建現代農業生產體系，要強化農業基礎設施建設，用現代物質條件裝備農業，用現代科學技術改造農業，不斷推進農業機械化和信息化，提高土地產出率、農業資源利用率、農業勞動生產率和抗風險能力。要全面推行農業標準化生產，提高農業科技含量，促進農業發展轉向依靠科技進步和勞動者素質提升，真正提高農業供給質量、綜合效益和競爭力。

3.構建現代農業經營體系。農業經營體系是影響農業經營活力和市場競爭力的主要因素，衡量現代農業組織化、社會化、市場化程度的重要標志?，F代農業經營體系由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新型職業農民和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有機構成，有助于提高農業經營綜合效益和市場競爭力。構建現代農業經營主體，要提高現代農業組織化程度，推進新型生產經營主體和服務主體合作，實現小農戶生產與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要加快發展適度規模經營，建立健全農業社會化、專業化服務體系，提升農產品發展質量。

（二）完善農業高質量發展的政策保障體系

質量興農既是技術經濟問題，也是政策機制問題，必須建立健全農業高質量發展的政策體系和保障機制，充分發揮財政資金的引導帶動作用，推進“綠水青山”“金山銀山”建設，進一步釋放農村的發展活力、改革紅利，不斷提高農業發展質量。

1.深化農業農村改革，為質量興農提供機制保障。鞏固農村基本經營制度，完善“三權分置”制度，建立健全土地流轉市場，促進土地集中有序流轉。保持土地承包關系長期不變，積極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發展適度農業規模經營，為優化土地資源配置、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奠定基礎。實施生態補償機制，完善農業支持保護制度，健全綠色生態農業補貼政策，提高農業政策的導向性和精準性。創新農村金融服務機制，鼓勵引導工商資本參與鄉村振興，不斷強化農業基礎設施投入，推進農產品市場體系建設，實現農業生態環境和生態資源功能價值的有機統一，讓農民有更多的獲得感。

2.構建安全管理體系，為質量興農提供政策保障。農業質量安全管理體系包括標準體系、檢驗檢測體系、認證體系、監管體系和市場準入制度，是農業從投入到產出、從生產過程到營銷環節、從田間管理到餐桌消費全過程的質量管理。[8]構建農業質量安全管理體系事關質量興農戰略的實施，與農民收入和農業市場變革密切相關。要按照質量興農要求，打通農業質量安全體系，加快形成農業高質量發展的指標體系、政策體系、績效評價體系和政策激勵機制，以鄉鎮、農村為實施載體，引導和示范小農戶共同發展，保障質量興農戰略深入實施，帶動鄉村經濟繁榮，促進農民生活富裕。

（三）打造質量興農的綠色生態模式

1.實施生態農業發展模式。生態農業是指運用現代科學技術成果和現代管理手段，促進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生態效益有機統一，發展高產量、高質量和高效益的現代農業。生態農業發展以綠色發展為前提，要從源頭防控、投入品管理、生產技術規范和標準化管理等環節入手，推進農業清潔生產和綠色生態發展，強化農業面源污染治理，減少化肥農藥的使用量，降低水體、土壤等資源環境污染；推廣科學施肥、安全用藥、綠色防控等清潔生產技術，強化農業廢棄物合理化處置和資源化利用，促進農業綠色生態發展。[9]

2.加快生態系統保護修復工程。生態系統保護修復是指構建生態廊道和生物多樣性保護網絡，優化生態安全屏障體系，提升生態環境系統質量，筑牢質量興農基礎。要圍繞農業綠色生態發展，統籌山水林田湖草系統治理；要提升生態邊際產能，探索耕地輪作休耕制度，健全草原森林河流湖泊休養生息制度，加強重點區域水土流失綜合治理和生態修復；要加強生態功能區保護，實施林業重點生態工程，開展濕地保護與恢復，推進國土綠化行動，提高水資源利用效率，增加農業生態產品和服務供給，實現百姓富、生態美的有機統一。

3.促進農業“三生”協調發展。我國農業生產粗放發展，導致農業生態系統結構失衡，資源透支、過度開發現象比較嚴重。質量興農要以主體功能區規劃為依據，促進農業綠色生態發展，實現清麗秀美的田園風光、山清水秀的自然環境、生態宜居的生活家園有機統一，統籌協調生態功能、生態效益和生態安全發展。要建設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農業，著力解決農業發展面臨的資源破壞和環境治理壓力問題，促進農業科技創新，綠色生態農業體系建設，提供質優價廉的農產品，提高農業生產力和農業資源利用率。

（四）完善質量興農的融合發展機制

1.突出質量興農品牌優勢。我國幅員遼闊、物產豐富，各區域地農產品特色優勢不一。優化農業生產布局，做大做強農業品牌，加快打造特色農產品生產優勢區和優勢農業聚集區，形成一批集農業科技創新、農業休閑觀光、農資生產和現代農業融合發展的品牌農業集群。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強化農業品牌培育，提高農業供給體系質量和效率，增進綠色生態農產品供給能力，更好地滿足城鄉居民多樣化的消費需求。優化農業區域布局，促進農民增產增收，進一步化解低檔次的農產品過剩與品質優良的農產品短缺并存現象，增強農產品出口市場競爭力。[10]

2.促進質量興農融合發展。鄉村振興關鍵是產業興旺。實施產業興村強縣行動，能夠引導更多的資本、技術和人才資源向農業農村流動，提升產業鏈、供應鏈和價值鏈水平，加快發展綠色生態農業、農產品加工流通業、鄉村休閑旅游業，打造“一縣一優勢”“一鄉一品牌”“一村一特色”。要培育農業農村發展新動能，引導農業龍頭企業、農民合作社和家庭農場緊密合作，形成利益共享、風險共擔的共同體。要以產業融合為路徑，積極搭建載體平臺，有效聚集要素資源，實現“以產興村”“產村融合”發展，促進農業增收農民致富。

3.提升質量興農競爭力。實施品牌帶動戰略,擴大優勢農產品出口，有利于化解當前我國農業結構性矛盾，促進農業供給側改革，提高農業生產效率。要在保證國家糧食安全的前提下，加快特色農業和品牌農業，充分發揮出口導向作用，促進農業提質增效。實施農產品出口提升行動，促進優勢農業、特色農產品出口。根據“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消費結構，積極發掘市場消費，提升農業資跨境源配置能力，打造農業增效農民增收新增長點，帶動偏遠、貧困地區的農民脫貧致富,切實發揮質量興農和優質農產品出口對農民增收的重要作用。